2023-01-17 10:20 / 貓老師2022年年末，如逛夜市一般的心態瀏覽臉書資料時，看見一篇又一篇高中老師的發文被轉貼，主文意思為「高中生投稿校刊的作文，寫作的內容如雪崩的速度一樣崩壞」。那重複來重複去的感覺，誠如在台灣各大夜市看到一樣的攤位一樣乏味。
亦或許，台灣人的閱讀理解能力就如過往旅遊點的觀光客一樣，吃完、看完、評論完，就忘記自己看過了什麼一樣。然，真實的美與好，真的是這樣隨便看過、玩過、吃過，就能夠體會到的嗎？問題來了，在看過這篇高中老師的本文後，有誰思考過「學生的作文能力差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」這個問題。
一早，筆者於雨滴聲如玉珠入盤的清晨中，打著這篇文，只是試圖讓孩子們知道-「說你們差之前，這些老師才真的該好好的檢討自己」這個意念。
學生的作文能力崩壞了，那老師的批閱能力又如何？
認真說起來，筆者也曾經看過幾位好友在訊息來往中，貼上孩子被老師指導過得作文。紅筆如竹，直挺挺的畫來畫去；眉批似筍，一落一落的著在紅竹直線旁，看似乎很認真的批閱，但有些眉批誠如學生的作文一般，就是沒有重點。反倒讓原本孩子的寫作，在這樣紅竹與眉筍的批閱下，失去了原有的味道，批閱的老師就像要讀者直接啃青竹、老葉一般，然後還要試圖去稱讚這老師的作文指導認真。
也難怪學生的作文如雪崩一般的速度一樣驚人，因為筆者看完老師的批閱後，胃中翻騰而血崩的速度，更似冬季北海岸的瘋狗浪一般的驚人。看完這些師生作文來往歷程後的不舒適，就差沒有讓筆者起了念頭去急診室掛號治療那滿腹的噁心而已。
學生的作文崩壞速度如雪崩，那老師的作文能力又如何？
我的認知是「老師的作文能力正如黑洞崩塌的速度一樣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未知的四相，高速的陷落」。
如果，肉眼能及的恐懼與速度的加乘，當然用雪崩描述學生的作文能力崩壞，確如季節描述一般，是雪季中最快、最恐怖的速度，也確實符合「令讀者認同、讓讀者體會到恐慌、讓讀者直接不用咀嚼而分享」的要求。
那，老師的作文如黑洞崩塌究竟會不會引起讀者的共鳴？等等，這不就是廣告行銷學中的奧義嗎？這時，這類行銷型短文的葫蘆裡賣什麼藥，可想而知。
文如壤、字如水，學生作文要好必須有良師相伴
學生常問筆者「老師，我的這個作品如何」，我的答案通常只有一個「只要你認真在過程中做好，我看到的都是好的」。也之所以筆者與學生在教學歷程中的照片、影片，會讓幾位好友駐留眼光，也莫過於筆者與學生之間的互動緊密，如此而已。
筆者也曾受委託修某單位的新聞稿，看完、改完，傳回單位的承辦人。承辦人總是覺得筆者殘忍，只因那原本的文稿被大刀一砍，修完、改完通常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。訊息來往的過程中，我只簡單的回應「寫文，要如土壤一般，把寫者與讀者的心意養出來；用字，要似水般，用文者必須將文流入讀者的心中，讓讀者共鳴才是最上」。通常，這位好友總是服服氣氣的接受，然後媒體發出後通常一字不改時，才驚覺到用文遣字的奧妙與樂趣。
這篇文章用了很多的比喻與引述來寫，完全不像貓老師過往批判的文字。原因無他，要用比喻寫文，易如行雲流水。不過，如何用心去看每個孩子在寫作的過程中拿了什麼給指導者看而已。
筆者只記得當年在桃園教育局時，批閱我公文文稿的吳主督，總是優雅的拿著小楷，緩緩的圈起不當的用文遣字，然後輕聲的與筆者提點寫公文的真諦。也記得當年在記者室中，幾位特派大哥大姐，在看完我整理的新聞稿後（局內呈核過發的），在笑聲中拍著年輕的我、指正部份的內容，告訴我該如何寫好一篇文。
可惜，近年來中小學的教學中，以高速的選擇與是非為考試主流。日常的課程中缺了一些時間，讓老師與學生共同面對作文的指導與書寫。單是閱讀理解的題目只能用數位載具看過寫過，就算學生考了一百分，也不過是一個數據留存在0與1的資料庫中。師與生之間落文寫字的交流，只剩下放學後的書寫型作業而已。你又能怪誰的作文崩塌的比誰快？
學測國文寫作作文題目「花草樹木的氣味記憶」。圖／大考中心提供
用心相待、用心相待，最佳的作文通常都是在師生這樣的過程中誕生的。
僅以此文勉勵受傷的孩子們，你們在雪崩中還有人可以救，但老師如果真的像黑洞一樣崩塌陷落了，那真的只有轉生異世界才有辦法找到轉機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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